徽茶文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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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5-02
徽州茶人小傳:詹景鳳
    詹景鳳(15321602),字東圖,號白岳山人等,徽州休寧人。詹景鳳是隆慶年間進(jìn)士,曾任翰林院孔目和通判。他書畫皆工,擅長顏體楷書,尤精草書;不僅是書法大家,也是嗜茶之人。出生于茶鄉(xiāng)的詹景風(fēng)不僅喜歡喝茶,也熟悉茶情茶事;他在《明辨類函》“食法”中曰:“……吾新安六邑,并有佳茶;出茶之地不一,而黃山榔源步郎者勝。茶之品不一,而名雀名者優(yōu)。顧其味較濃而其色不及虎丘,天池之鮮者,則以采取之過時(shí)與制造之非法也。近日仿吳中造法,而色香亦虎丘、天池矣。大諦茶以清明前頭番為上。就時(shí)取之,及其嫩也;乘露采之,及其鮮也;即時(shí)制之,及其味未變也。遲則變矣,經(jīng)宿則敗矣。制而非法,則真損而味失矣。吳中鬻茶者,多以桂柳之芽相半,賺人青蚨,而茶非其茶,名天池、虎丘,固不如新安真也?!?span>

    詹景鳳為了說明茶葉要及時(shí)采摘、及時(shí)制作,茶味才真且鮮的道理,還特別舉了個(gè)案子;他說“友人蔡督學(xué)伯華,常宦閩,與予言,閩中珍果荔枝為最,當(dāng)熟時(shí),即以口就枝上啜之,味最清香甘美。但一摘下,即就樹下啜之,味便不知枝上。持歸味又不如樹下。經(jīng)宿則空有甘在,令人易厭。予意茶味亦如是耳。若茶而至次番,則樹之氣力已薄,味視頭番不帝減半,矧又以他樹芽穎參之而不真乎。故茶之貴,真貴鮮也尚矣?!笨芍^是深知茶性也。

    明萬歷四十一年(1613),茶人徐渤在《茗譚》一書中,講述了好友詹景鳳品茗逸事及朋友調(diào)侃的趣事;說“新安詹東圖孔目嘗謂人曰:吾嗜茶一啜能百五十碗,如人之于酒。直醉耳。名其軒曰醉茶,其語頗不經(jīng)。王元美、沈嘉則俱作歌贈(zèng)之。王云說酒耶茶耶俱我有,醉更名茶醒名酒;沈云說嘗聞西楚賣茶商,范磁作羽沃沸湯。寄言今莫范陸羽,只筑新安詹太史。” 徐渤說詹景鳳經(jīng)常對人說自己喜歡喝茶而且是嗜好,有時(shí)“一啜能百五十碗”,這好像別人嗜酒一樣,肯定是要醉的。盡管他“名其軒曰醉茶”,然說這話還是有點(diǎn)夸張,可謂“其語頗不經(jīng)。”王元美和沈嘉也和我一樣,承認(rèn)他嗜茶出名,然“一啜能百五十碗”讓人瞠目,所以就寫詩調(diào)侃詹景鳳。王元美就是大名鼎鼎的王世貞,他才識淵博,是明代文人“后七子”之一;沈嘉是詩人沈明臣,明代三大“布衣詩人”之一。而詹景鳳與這幾個(gè)才子是文友也是茶友,所以,相互間說笑雖不無嘲謔之意,然卻有調(diào)侃之語;可謂是風(fēng)致足羨。

    詹景鳳的傳世真跡以草書《千字文》最為著名,他78歲時(shí)所書《千字文》豪放跌宕,出神入化;作品完成后他意猶未盡,提筆于卷后款跋曰“寸天寒積雪”,“顧兒上筆硯,乃不作凍”;又有感于“烏薪在爐,松蘿仙茗在壺,白定盌在手,”遂乘興而書;卻是“頗覺如意”。好一個(gè)烏薪在爐,松蘿仙茗在壺,白定盌在手;使人仿佛聽到了烏薪在爐中作響,也仿佛看到了仙茗在壺中曼舞;而當(dāng)茶煙裊裊時(shí),無疑能體味一種空明潔凈的禪境……。然喜歡“醉茶”的詹景鳳卻是棲身陋室,遙想在落英繽紛的山水間,凝墨而思,擁壺而吟;而這種瀟灑與得意,卻是讓人真切地體會(huì)到品茗的舒適和愜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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